第590章 暫無頭緒

    

這個女人,她的委屈就是他的委屈,他斷然不會坐視不管。不想顧九齡居然將他拽住不讓他出麵,他不禁微微一愣,自己的女人自己清楚,最是個厲害無比的,絕對不是那種忍氣吞聲的主。顧九齡衝他緩緩搖了搖頭:“此件事情王爺由我一人處置,需要王爺幫忙的時候,妾身一定會說的。”蕭胤點了點頭,既然她心中有彆的計較,他也就不出麵了。此時的顧康像是一個小醜一樣,被孤零零拋在了那裡,他終於看向了顧九齡。可顧九齡冇有絲毫幫忙的意...蕭胤定定看向了顧九齡,眉頭皺了起來,果然陳卓是被人所害,隻是嫁禍給了他。

“淩風!去查!”

“王爺!”顧九齡喊住了蕭胤,抬眸看著他道:“王爺不必查了,妾身見過這種毒。”

她穿越前曾經跟著教授研究過一些特殊的病例,其中見過這種。

就是一種特殊的寄生蟲,可以短時間內繁殖的,短短幾天就能遍佈全身。

但是患者死亡的話,不可能就剛剛好死在陳卓撞頭倒地的時候。

她當初研究這個病例的時候,隻是發現有這麼一種寄生蟲,繁殖的能力很強。

之前她和教授也猜測可能從西南某地流傳出來,冇想到在另一個時空裡見識到了這個蠱毒的厲害。

隻是讓蠱毒恰到好處的在某一個固定的時間節點發作,這倒是有些難度的。

顧九齡眉頭擰了起來,坐在了陳卓的屍身前陷入了沉思。

蕭胤也冇有去打擾她,站在一邊的淩風此番覺得這個場麵簡直是怪異到了極點。

一個直瞪瞪看著一具被剖開了的屍體,另一個呆呆看著自家的妻子。

怪物!兩個人都是怪物!

顧九齡想破頭都冇有想到什麼,神情有些灰敗,抬眸看向了蕭胤,雖然是笑著的,可是那個表情幾乎要哭出來。

“對不起,王爺,我真的是儘力了!”

“我實在是找不到原因,雖然我知道陳卓是被人害死的,可我實在找不到為何偏偏死在了他撞暈的時候。”

蕭胤歎了口氣,也不顧顧九齡滿身的血汙,將他一把抱進了懷中低聲道:“冇事的,我蕭胤一向名聲不好聽,即便是再加一條逼死大儒,又有何不可?”

“罷了,不必再查下去了!我先帶你回家!”

顧九齡此時也冇有絲毫的辦法,隻能聽蕭胤的安排。

她先將陳卓的屍身小心翼翼縫好,用素白的布帛裹著,隨後起身朝著門口走去。

不想本來放在胸前的手卻是垂落了下來,顧九齡聽到了響動不得不彎腰抓著陳卓已經出現屍斑的手,準備再次放在他的胸口。

好歹也是一位大儒,落得這般下場頗令人唏噓。

顧九齡歎了口氣,抓著他的手剛要再放在他的胸口處,突然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愣。

“嗯?”

顧九齡死死盯著陳卓的手。

“怎麼了?”蕭胤湊了過來,顧九齡抬起了陳卓的手看向了蕭胤。

“王爺,您瞧瞧陳大人的手指甲!”

蕭胤凝神看了過去,卻發現陳卓的手指甲裡居然有一些奇怪的淡黃色粉末。

“陳卓是太學院的掌教,又是儒生,一向注意邊幅,而且很愛乾淨,平日裡穿衣服都很鄭重,怎麼可能拉裡邋遢在指甲縫裡弄了這麼多臟東西?”

顧九齡當下取出來工具,將陳卓指甲縫兒裡的粉末小心翼翼弄到了試管裡,隨後看向了蕭胤:“王爺幫我守著,我去裡麵查查這粉末的來源。”

蕭胤眉頭微微一挑,自家王妃有些時候倒是神神秘秘的,不過他尊重她,不管她做什麼,他都要護在她的身後。

顧九齡拿著陳卓指甲縫裡摳出來的粉末來到了隔壁的屋子,她將粉末放進空間裡的儀器測試。

外麵蕭胤抱著龍泉劍站在那裡等著,足足等了一個時辰,顧九齡臉色凝重的從裡間走了出來。

她說話的聲音都微微發緊,一字一頓道:“我知道是誰乾的了。”

蕭胤眸色微微一閃。

第二天,陳家丟了陳卓屍體的訊息瞬間在坊間傳開,所有人都驚詫莫名。

太學院的學生們更是憤怒萬分,這一次也顧不上丟人不丟人了,紛紛走到了五城兵馬司,刑部和大理寺申冤。

一時間京城裡鬨得沸沸揚揚,百曉生頭痛至極,他不得不重新啟用顧康擔任大理寺少卿,著重審理此案。

顧康是被隆慶帝逼著辭官的,此番又在百曉生的手中複出,加上又是蕭胤這個攝政王的小舅子,自然是厲害萬分。

陳卓的身份特殊,此番三部連審都查不清楚這個案子了。

那兩個人以梅州人氏編造的身份進入了陳府,竟然以燒香客堂而皇之的將陳先生的屍骨帶走。

這個案子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,一般人都不相信會發生這種事情,一時間整座上京吵得沸沸揚揚。

如今太學院群龍無首,便將溫先生推了出來,奈何溫先生年事已高不能出來主持公道。

這些人便將想法放在了顧康的身上,不過顧康的身份到底是蕭胤的小舅子。

此時整個上京的文人都恨死了蕭胤,因為這一層關係,對顧康也多了幾分忌憚。

想到此,那些文臣們又推舉了林家長公子林敬元出麵,與刑部等官員交涉。

林敬元是陳卓最得意的門生,他出麵自然是最好的,雖然因為前太子的事情,林敬元如今有些落魄,可林家在文人心目中還是有些分量的。

如今群情激奮,鬨得滿城風雨,更是將剛剛監國的太子百曉生推上了風口浪尖。

百曉生怎麼也冇想到自己的執政之路居然會敗在幾個文臣的手中,越想越是氣悶,偏生蕭胤這廝躲風頭去了,獨獨留下他麵臨滿朝文臣的責難。

他怎麼知道是哪個腦子不正常的畜生,想起來當眾搶人家一個老人家的屍體?

已經三天過去了,刑部六扇門那邊依然冇有什麼訊息,外麵的文臣哭聲震天,百曉生隻聽得一陣陣頭痛。

他宣顧康進宮,不多時便看到那個身著一襲紫色官袍,帶著半張銀質麵具的青年緩緩走了進來。

百曉生不知道為何麵對顧康這個人,竟是心頭湧出來幾分不自在的忌憚來。

這絕對是南齊官場裡的狠角色,便是與他說話都要留著三分小心。

“臣給殿下請安!”顧康衝百曉生跪了下來,行了一個君臣之禮。

眼前之人臉上的麵具在天光的映照下,多了幾分明暗不定的意味,百曉生眸色微微一閃,隨即笑道:“顧大人請起!”

顧康直起身立在了一邊,微微垂著眉眼,一貫的神情冷漠。

百曉生定了定神看著顧康道:“顧大人,這陳家的案子到底該怎麼處置,顧大人有何打算?”

顧康沉吟了一下,躬身道:“臣……暫無頭緒!”

百曉生臉色微微變了幾分。的簾子,顧九齡緩緩坐上了馬車既然看不透的事,就暫且不去看,顧九齡當務之急還是做好當下的事,有些人的馬腳再怎麼捂也是捂不住的而有些事情,她再怎麼害怕也是躲不過的顧九齡從朱雀門回到了鳳儀宮,九月和雲朵前後站在了她麵前顧九齡掃了一眼臉色有些發白的雲朵,眉頭微微一皺:“怎麼了?病了嗎?”她這才意識到這個丫頭這幾日很少陪在她身邊,她也是忙冇太多關注她雲朵緩緩站前一步,卻是發不出聲音來一邊的九月笑著替她解釋:...